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风城

CP:鹤山

鹤丸国永x山姥切国広

文/三尺霜寒

第一次写刀剑同人文,献给让我入坑的英俊和某位我十分喜欢的太太(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您)

然而,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我本丸还没有鹤球!!!!我没有!!!!鹤球!!!!!(大哭)

 

本丸庭院很宽敞,因为要容纳很多刀剑,屋子前面的木板上几乎可以竖着躺下一个人。当然山姥切国広不会这么做,在他看来那样躺着太没样子,也太高调了,所以当鹤丸国永叫着他的名字他躺下的时候他扯了扯面前的披布,小声拒绝了。

“哎呀,今天天气可真好,就是风大了些。”鹤丸国永眯着眼睛道,浅金色的眸子收敛光芒,只留一条细缝,“既然你不肯躺,那我只好自己躺下去了……老年人总是容易嗜睡的,要是我打呼噜你可千万别吓到。”

“……鹤丸君,您开什么玩笑。”作为这几天因为受了伤和鹤丸国永一起留守在本丸的山姥切国広,当然知道鹤丸国永的睡相——他们在这样的暮春午后,晚樱正在凋零,草木渐渐繁盛的时节一起在这儿,山姥切国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避开鹤丸国永,而是理所当然的,在对方招呼自己的时候坐到了对方的身边。鹤丸国永睡下去的时候一点都不吵闹,别说打呼噜了,重一点的呼吸声都没有。十分安静,甚至……好像,永远都睡下去一样。

这才是真的让人吓了一跳。

 

就像风悄无声息从耳侧拂面而过。会有无数阵风穿堂而过,本丸屋檐前挂着的风铃叮咚作响,而某一特定时间流动于此的空气却不再回来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睡下去是怎么样。”鹤丸国永闭着眼睛讲,日光落到他银色几近透明的发上,一半高山一半浅浅峡谷,而睫羽上草木繁盛,如同披上一层细雪。如同鹤丸国永这把刀的本身,作为人的鹤丸国永也是美得令人惊叹。

也让山姥切国広自惭形秽,他将披布裹得更紧了些,只露出一双碧色的眼睛。

“怎么不说话了?国広君?……我猜你是不是在看我?”鹤丸国永挑起嘴角,语气有些促狭,“是不是很喜欢我?”

“才……才没有!”山姥切国広立即反驳,暖热从太阳照到的地方开始,蔓延到整个人都要发烫起来。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我一直以为国広君很喜欢我,才不像躲其他人那样躲着我,但是有时候你又躲到很远的地方,风都掀不起你严实的屏障。”鹤丸国永慢悠悠道,他的声音十分好听,传到山姥切国広的耳朵里像是掺着蜜糖的毒药一样。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鹤丸国永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子正对着山姥切国広。

 

山姥切国広从始至终都没有答话。他的手心渗出湿湿的汗液,却不能松开捏着披布的手,他浅绿色的眸子里泛着温润的波澜,与他阴郁的气质完全不同,大概是这个青年唯一剩下的和温暖有关的东西,尤其是在此刻,望着躺下去的那雪白的人影。

本丸庭院外晚樱变为午后的霞光暮云,湖水浅金色的波光映到头顶的木板之上。花与水,思慕和爱意,在午后明亮的日光下都无所遁形。

该感谢鹤丸国永一直闭着眼。

 

“你走了,不,我感觉到风在这儿停住了脚步。”良久鹤丸国永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他什么都没能抓住。

山姥切国広怎么会回答他,他要很努力才能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他怕自己一开口,那些满溢着的情绪就要涌出口。

如果爱只是爱就好了。

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没有不敢上前的踌躇,没有自己都要无法承载的……近在咫尺的思恋。

 

“我真的睡了。”鹤丸国永找了一个很好的位置,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枕头,他枕在上边,正对着坐着的山姥切国広。

“我啊,睡下去的话就会把睡前发生的事情都忘了的。”鹤丸国永用轻松的语气说。

嗯。山姥切国広在心里回答。

 

“啊啊,光真是太亮了,国広君——如果可以的话……就用你的披布帮我挡住日光吧。”

大概过了许久,鹤丸国永突然说,他伸,准确无比地用手勾住山姥切国広挂下来的白布。

山姥切国広这次没有回答他,他极轻极轻地靠过去,撩起自己的披布,正好挡住照在鹤丸国永眼上的那一小道光。

 

山姥切国広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大家都回来了,他醒在自己的房间里,而身上除了自己片刻不离身的披布,还有带着日光味道的……山姥切国広伸手摸到毛茸茸的圆球,盖在他身上的是鹤丸国永的外套,那件如同新娘嫁裳的白无垢。

 

这一刻是日落西斜,薄暮渐起,风都停止的时刻。

也许风是会停驻的。

停在风铃里,凝固的片刻便不再作响。也停留在青年怀中柔软的织物上,还有他闭上去的酸涩的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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