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花时

CP:鹤山 

鹤丸国永x山姥切国広

文/三尺霜寒

是之前风城的后续,傻白甜,傻白甜,傻白甜。请谨慎食用。

 

迎接山姥切国広远征归来的是留守在本丸里的鹤丸国永。

 

“回来了呀!”鹤丸国永听到本丸前的风铃的声音几乎不做预想就出来迎接了,见到从正开的樱花下弯腰过去的青年,“啊,是国広君啊?”

“嗯。”山姥切国広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今天的近侍刀是鹤丸国永,一般像鹤丸国永这样的名刀,战斗力在现在的本丸里还算前几,是不会留守在本丸的,不像自己是被派去远征获取材料一样,鹤丸国永是被派去战场上战斗的刀。

“听到风铃声响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怎么吓你呢?”鹤丸国永不知道为什么很是愉悦,弯起眼睛和眉毛,笑得很开心。

“……嗯?”山姥切国広将戳到他的花枝轻轻地移开,一朵樱花就从他斜上方的。他不想跟鹤丸国永多待一刻钟,自从上回那次午后因为一时松懈睡在了也沉睡的鹤丸国永的身边,而对方先醒来,被对方很是纤细的身躯给抱回房间……这种事之后。

山姥切国広从未在那次之后那么强烈地感受到他对那个男人的心意,如此清晰,以至于他不能够再以普通伙伴的身份来面对鹤丸国永。

“你不问我为什么在听到风铃声时就马上猜到是你了吗?”鹤丸国永走上前来,走到山姥切国広身边,笑容扯得更大了。

 

可是那句“是国広君啊”明明是疑惑的口气。山姥切国広在心里想,却没能说出口。就算只是经过一次不算太艰辛的旅行,他也动都不想动,只想回去躺着,更何况看到鹤丸国永那一刹那所有的力气都要抽光一样。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走了很多很多路,经历了很多的坎坷绝望,只为了到达一个既定的终点一样,然而一直到达不了,也不可能回头,在就要放弃,原地等待死亡的时候脚下就是那个终要到达的终点。“欢迎回家。”那座城市的人对你说,一瞬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倒在这片土地上。

但,这些事,都不会让鹤丸国永知道。

 

“不想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很挫败啊……完全没有成就感呢。”鹤丸国永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可惜,笑容也收了起来。

“我不想知道,鹤丸君。”山姥切国広将被弄破弄脏的披风裹得更紧了些,“我这样的仿刀是不该站在您这样的名刀身边的,而且我的披风很脏,会把您身上那件纯白的白无垢给弄脏的。”

“我发现你只有跟我说话会用敬语,哪怕对三日月对审神者也只是平辈相称,我看起来比三日月那个家伙还老吗?这真的吓到我了!”鹤丸国永完全将山姥切国広的话给无视了,他大大咧咧地将伸出手去搂山姥切国広的脖子,自然被后者飞速地避开。说到速度,山姥切国広虽然比不上那位唯主命是从的男人,躲过鹤丸国永却是绰绰有余的。

“……你在害怕什么?”鹤丸国永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在山姥切国広再想逃的去路上,完美地截住山姥切国広的去路,从背后搂住山姥切国広。

论战场上的经验,可不是只有速度就足够的。

“让我抱会吧。”鹤丸国永在身后说,“好久不见——你上回跟我好好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样会弄脏您的衣服!”山姥切国広挣扎着,但鹤丸国永虽然纤瘦,却有着比他大上很多的力气,他完全挣脱不开。

 

“重要的只有衣服吗?”鹤丸国永伸出手,从披布底下抱住山姥切国広的腰,“衣服,总会会脏的。刀刃会脏,我躺在坟墓底下时,沾染上死人的执念,有时候是在神社里,被沾染过多的祈愿,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可以抖抖衣服就消散的东西。我不会被这些东西轻易弄脏,它们完全不会改变我。然而,有些东西,是会改变我的。”

“但我不一样,鹤丸国永,我不一样。”山姥切国広被圈在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像是被什么困住一样,他完全可以对着鹤丸国永拔刀,来个两败俱伤,但他却动也不动,站在那儿,似乎贴着他的不是鹤丸国永,他心上所珍视之人,只是一块冰而已。

“你心心念念的仿品的挣扎?自诞生开始就纠缠于你的一个词,那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了吧。”鹤丸国永的话里带着悲悯,却藏着无人可以理解的温柔,连山姥切国広却没能发现的部分。

“……我和你不一样,有些东西可以轻易地改变我,如果我沉睡在地底也许我会永远睡下去,最终变成凡铁,如果是被供奉,我这样的仿刀,并不需要别人的供奉……我很早就接受我的命运,因此我并不想要任何改变,一点都不想要。”山姥切国広说得很清楚,他扬着脸,樱花从他眼前开得正好,将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又温柔。

“不不不,国広,你什么都不会变的。”鹤丸国永抱得很紧,山姥切国広一时无法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脱离开这个怀抱,只能任鹤丸国永靠着他,在他耳边继续无意义的话,“有些东西本就存在在你的心里,变的只是我而已。”

“不会……你不会……”山姥切国広摇着头。

鹤丸国永将是永远那样如风如尘,是冬日里的鹤,是最温柔的冰雪藏在羽翼间不融化,自由自在地在春夏秋里遨游栖息。

 

“你固执的、高到要把我俯视的自尊和低到花下的对我的爱意……你从没有变过,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我?不过你什么时候能真正正视自己的心意呢?”鹤丸国永轻而易举地将山姥切国広不想让人知道的这份爱意说破,“你很喜欢我,对不对?……现在有一个机会——”

山姥切国広想蒙住耳朵,想就此与外界隔绝,被暗恋对象说破这份恋情,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是好事,而是快要世界末日一样的可怕。但不管他怎么催眠自己,但鹤丸国永的声音还是无孔不入,从他的耳朵听到的,却是被灵魂所接收到的。

作为刀刃,山姥切国広听到对方刀身的清鸣脆响和回荡的低吟,他确信他感受到了,而他在那一刹那之间也明白了自己隐晦的爱意是如何被发觉的。

 

因为,爱上的是一个人的话可能可以隐瞒到那个人,但刀剑的声音是不可能存在欺骗的。山姥切国広想到自己经过鹤丸国永的身边时对方也曾听到自己所发出的激动的鸣响,他把自己可笑固执的在鹤丸国永面前的矜持给抛开,害羞得恨不得把披布把自己裹起来了。

但也正如是刀剑,一块布是掩盖不了任何东西的,反而更加欲盖弥彰。

对方早就……早就知道了。

早到去年的樱花花期,就该知道了吧。

 

鹤丸国永满意地看到山姥切国広通红的耳廓,继续用他特有的富有磁性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收起他的戏谑,郑重无比地对山姥切国広说道:

“——我把我的爱也双手奉上给你,你肯不肯接受呢?”

 

此刻安静地可以听到花飘落枝头。

鹤丸国永享受这样的寂静,他的手指所抚摸到的青年,灵魂正在震颤。慢慢的,如同海边的潮汐,一波一波地要将这个金发青年淹没,而海水终已平息的时候,山姥切国広扯了扯他在鹤丸国永面前形同虚设的白布。

 

“我愿意接受。”山姥切国広一字一句说。

 

在爱情中的人,灵魂是可以交流的吧。而陷入恋情的刀剑,紧紧是触碰到对方,共振的喜悦就能感染到他们。

鹤丸国永作为人的时候身体十分冰凉,不同于他所表现的朝气,他像是每时每刻都活在冰冷的冬天一样,然而鹤,就该被埋在雪中吧。而这样的鹤,也觉得自己慢慢温暖了起来。

鹤丸国永松开手,绕到山姥切国広的正面去,眼尖地看到一朵正在掉落的整朵的樱花,居然还连着花蒂。

 

雪白的鹤将花朵接住,虚虚搂在手心里,然后在喜欢的金发青年眼前展开手掌,小心翼翼地将沾着白鹤羽翼下冰雪的樱花奉上:

“这朵樱花落下来,很适合别在你的发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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