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檐下雪

文/三尺霜寒

CP:鹤山

鹤丸国永x山姥切国広

 

风花雪月你系列第三篇,写给鸦ヽ( ´▽`)ノ 

 

雪是从半夜开始下的,鹤丸国永睡眠一向比常人浅,可能是大俱利伽罗养的黑猫跳过屋檐踢到了石子,或者是哪位同僚的鼾声越过空旷的庭院传到了这边来,总之鹤丸国永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趴在窗前,而天空细细密密下起了小雪。

这是今春开始第一场雪。鹤丸国永全无睡意地想,白天树上大概会有积雪。而山姥切国広历时多天的远征,到明天下午也该回来了。

自上次互相表明心迹后就再也没怎么见过面。原因很简单,新的战场开辟了,本丸资源严重不足,山姥切国広被审神者指派去远方采集资源。而鹤丸国永则要去战场作战,相遇的日子少之又少。

 

“……等你回来的话,春花大概完全绽放了吧。”鹤丸国永对要走的山姥切国広说,“上回见面的时候花才刚刚绽放。”

“嗯。”山姥切国広少言寡语,他轻轻地握了握鹤丸国永的手,很快放开,“我要走了。”

“哈?”鹤丸国永吓了一跳,这是山姥切国広第一次主动地做出什么,要知道,他喜欢的这位刀剑男士,在某些方面真是被动极了。被吓了一跳的鹤丸国永没能抓住对方收回去的手,温暖在手心转瞬即逝,而视线已经被白布给占据,山姥切国広转过身子要走了。

“……衣服,多穿点。”山姥切国広回过头,对鹤丸国永摆了摆手,“再会。”而后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啊,这个人,是嫌弃我手冷吗?真是吓了我一跳……”鹤丸国永将被山姥切国広握过的手贴在脖颈上,的确是有点冷,“是有点冰冷,可是不论是刀剑,还是冬鹤,都是冰冷的。”

 

“雪下得真美,”鹤丸国永忆及过往扯起嘴角笑了,他托着下巴,仰头看雪洋洋洒洒落下,“但是雪真冷啊。听他的话,多穿点好了。”说着鹤丸国永就把在地上的被子裹到身上,起身去庭外看了。

鹤丸国永一直看雪看到远方泛白才拖着厚厚的被子躺下去睡。雪已在薄树叶上积了不深不浅的一层,有些落到他露出的脚踝边上,但鹤不觉得冷。

 

“哈哈哈,那是什么,”清晨,路过的三日月宗近看见本丸里一个靠在墙上的雪白不明物,靠近了才认出是鹤丸国永,“鹤哟,你就这样在外面睡了一整晚吗?不愧是鹤,不怕冷呢。”说完笑着走开了。

同样早起的还有莺丸,他在睡着的鹤丸国永边上放上一杯热茶,是鹤丸国永伸手不会碰到的距离,如果早起的话是喝一杯热茶是好事。

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经过的时候,给这位行事出乎意料的好友加了一床棉被,还在边上放上了温暖的火炉。烛台切光忠在边上放了一块牌子,提醒来往的刀剑们小心些,不要轻易打断鹤丸国永的睡眠。

……最后经过鹤丸国永身边的是审神者。“啊,这是鹤吗?行事果然独具一格,正好我也好困。”年幼的审神者也拖来一床被子,安枕在鹤丸国永身边。

雪越下越大了,枝头的粉樱要被雪压垮……不过这一方天地,没有半点风雪侵扰。

 

鹤丸国永睁开眼睛时是午后了,审神者在中午的时候就被长谷部叫起来去处理本丸事物,莺丸留下的茶早就凉透,鹤丸国永举起茶杯喝下去,真正的沁人心脾,有雪的味道。

“你醒了。”有声音在前方响起。

“诶?你吓了我一跳。”鹤丸国永差点往后摔去,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他。

白布下一双孔雀石绿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鹤丸国永。

“回来了。”鹤丸国永马上就认出来了远征归来的山姥切国広。

“嗯。”山姥切国広点点头,等鹤丸国永重新坐好,才放开牵着鹤丸国永的手。

“为什不叫醒我?”鹤丸国永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把松开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些,“……好冷啊。”

山姥切国広的视线落到一边的牌子上——”保护珍稀禽类,请小心慢走。”

“吓了我一跳,是光忠的字呢!”鹤丸国永也看到这块牌子,“我毕竟是值得珍惜的名刀,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山姥切国広偏过头,手肘抬起来,大约是不想在鹤丸国永面前笑出来。

鹤丸国永坐在那儿,仰头看着山姥切国広,面容天真美丽,等待他喜欢的人转回脸来。

山姥切国広转过头,嘴唇抿成了直线,但依稀有笑容的痕迹。

鹤丸国永朝着山姥切国広拉开被子:“喏,进来吧。”

“不了,我身上都是雪水。”山姥切国広摇摇头,他将被子拉成密封的形状,完全将鹤丸国永包裹起来,“你会冷的。”

“外面很冷吧,”鹤丸国永指了指檐间还在落下的白雪说道,“外面风大雪大,来吧。”

“……我的披风很脏。”山姥切国広还在犹豫,他提起披布的一角,沾满洁白霜雪,出去时可是连斗篷都没有戴。

“你在外面的话我也会冷的。”鹤丸国永将被子敞开,大有山姥切国広如果不进来就要穿着单薄的浴衣在雪天里待着的样子。

山姥切国広叹了口气,小心地摘下他的披风。

“来吧。”鹤丸国永把山姥切国広拉到了被子里,然后再把被子给裹好,“会暖和一点吗?”

 

山姥切国広大概是头次在鹤丸国永感受到温暖这种东西,是鹤丸国永用难以温暖起来的身体积攒起来的。山姥切国広甚至不敢多动,要是热气就此消散了怎么办?

 

“你身上有雪的味道,我真喜欢。”鹤丸国永靠在山姥切国広说。

“雪……都融化了。”衣服上的发上的冰雪都融化了,山姥切国広确实感受到那些雪水融化了。

“……大概我喜欢的不只是雪吧。”鹤丸国永伸出手搂住山姥切国広说,“雪太乏味了,单调,萧瑟,就跟冬天一样。我喜欢春天……我喜欢春天的雪。”

“嗯。”山姥切国広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将被子往下拉了点,盖住鹤丸国永的脚踝。

“我不怎么怕冷,国広。”鹤丸国永收回脚说,他有些失落,“但是我知道你们都怕冷。”

“我也不是特别怕冷。”山姥切国広回答道,他声音低哑,像是雪水在地底流动。

“冬天总是让人畏惧。”鹤丸国永摇摇头,“你们都惧怕冬天,那是本能的害怕,没有人可以避免。”

山姥切国広不置可否。

 

将暖炉移得近了,山姥切国広和鹤丸国永并排坐着看雪,鹤丸国永可能是看累了还是单纯想要亲近山姥切国広,直接把头埋在了后者的怀中。

“那个,”山姥切国広轻轻搂住了鹤丸国永略显单薄的身体,“我刚刚,远远看着你的时候……”

“嗯?”鹤丸国永疑惑地在山姥切国広的怀中抬起头来。

“你像屋檐下的雪,我怕你什么时候会化掉。”山姥切国広认真地说,“叫醒你的话你就会化掉了。”

“……我不会轻易化掉的,毕竟人世间有鹤想留恋的人或事物啊。”鹤丸国永笑着说,他轻柔地拍了拍山姥切国広的脸,“春天的山是值得留恋的。”

山姥切国広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啊啊,我啊,在足够温暖的时候,才敢拥抱你啊。”

鹤丸国永继续说,他抱住山姥切国広,嘴唇贴着山姥切国広的耳朵,仿佛一个吻,声音温柔寂寥:“因为寒冷就离弃我的话,是不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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