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一堆烛台切里的三日月

文/三尺霜寒

CP:三山

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国広

甜文甜文甜文,萌萌的玻璃渣真是太虐了,我整个人WTF,为了治愈自己有了本篇√

 

本丸的那堆烛台切里突然多出了一把三日月,发现的是隔一段日子定期检查柜子里的刀的近侍刀山姥切。

当山姥切把那把三日月从一堆烛台切里抽出来交给审神者的时候,审神者把桌子上的笔哗啦扔到了站在一边的鹤丸身上。

“……呜哇,吓我一跳,这能怪我吗?他们长得太像了好吗?”鹤丸连忙捡起笔,两只手奉上递给审神·娘胎中脸黑·99J·1w战没有三日月·认定命中缺爷·者。

“也只有你这种鸟的眼睛才会觉得像!莺,你说像不像?”审神者回头问从门口进来汇报三队状况的莺丸。

莺丸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像呢。”

审神者把鹤丸递回来的笔咔嚓一声折断了。

 

气氛不对,山姥切指了指桌上那把三日月,说:“在柜子里待久了不大好,先行觉醒吧。”

审神者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桌子上那把三日月上。一阵樱花飘过去后,五彩光芒闪耀,原本空荡荡的桌前站了一个人。

三日月微笑着说:“三日月宗近。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因此被称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

审神者已然喜极而泣:“好好好,三日月,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山姥切的感想是,审神者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三日月,的确值得她魂牵梦萦。

“那样看着我,是因为我的出场不够帅气吗?”三日月忽然出声道,是问山姥切。

“……”山姥切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三日月是跟他说话,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三日月皱起了眉:“哦,这样啊,果然是不够帅气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山姥切连忙摇头,总觉得眼前这位新同僚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三日月整理了衣服前边的饰物,这才重新微笑起来。

 

本丸的小路上,山姥切和审神者两个人一同把三日月领去住处,后面还跟着自知有错的鹤丸。

走到房间门口,审神者对旁边的是山姥切严肃地说:“山姥切,我打印下来的《三日月养殖手册》,你看完了吧?”

“看完了。”山姥切点点头。

“真是一把好刀。靠谱。”审神者把右侧站着的三日月往山姥切那儿一推,转过身拎着鹤丸的金链子就走了,“三日月就交给你了。”

留下三日月和山姥切在原地,沉默不语。

 

山姥切咳了一声,他帮三日月把门拉开,把灯也打开,自然而然拉着三日月的手碰了一下开关的位置:“喏,灯在这儿,现在很晚了,你先坐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三日月点了点头,听着山姥切的话,坐在了榻榻米上休息了。

山姥切出门把门也关上,脑子里拼命回想《三日月养殖手册》里是怎么讲的。第七条就说明了三日月在晚上应该喝点白粥,不然可能会肠胃不适。煮粥的话,可能会太慢了,山姥切眼尖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期一振给弟弟们买的米糊,可以直接泡的……这个应该也可以的。

 

山姥切端着一碗米糊回来时,三日月正襟危坐,动作都不改变一下地坐在那儿,看到山姥切时毫无意识地放松了下来,但下一秒又是那种坐姿了。

“这是什么?”三日月看到那黏糊糊的米白色一团,在山姥切拿着勺子要喂他的时候,忍不住问了。

“米糊,煮粥可能来不及。”趁着三日月张嘴说话,山姥切把一勺子米糊喂到了三日月嘴里。

三日月脸色微恙,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山姥切要喂第二口的时候拿过了勺子。

“诶?”山姥切对眼前这个情形万分惊讶,这和《三日月养殖手册》里说的不一样。他是可以按照既定规则将事情做得井井有条、游刃有余的人,但是一旦事态超脱了事先的规则,他就有些难以适应。他对三日月的印象,完全是审神者很早就给他的那本《三日月养殖手册》中描述的。

趁着眼前的金发青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三日月也不管其他了,三两口把这种难吃的米糊给吞下去了。等金发青年回过神来,三日月把空掉的碗递到了他的手中。

“吃……吃完了?”山姥切把空碗接过来,勺子在碗里转了一圈发出叮当声。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三日月微笑道。

“我叫山姥切国広。”山姥切点点头。

“哦,山姥切,多谢你给我准备吃的。”三日月斟酌了一下说,“这个味道,我大概不是很喜欢,实在不行,你跟我说厨房在哪儿,我可以自己做的。”

山姥切脑中警铃大作,《三日月养殖手册》特别说明中指出:不要让三日月靠近厨房,不要让三日月靠近厨房,不要让三日月靠近厨房。嗯,没错,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平常本丸里烧饭是由烛台切和一期一振负责的,但是这也太晚了……以后,不会有那么简陋的吃食的。”山姥切这句话言下之意是三日月不用自己做饭了,他深感歉意,那个米糊虽然没有亲口吃过,但是这一般是短刀生病时吃的东西,味道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

“哦,那好吧。”三日月被拒绝了似乎是有点伤心。

“本来还要带你去本丸转转的,明天早上再说吧,我一般七点钟起床,大概七点半能来接你。”山姥切说,在心中补上,能来接你穿衣服洗漱吃饭。

三日月微笑颔首,听山姥切又强调了一下灯的开关和明天早上的安排,看着山姥切走出房间,把门轻轻合上。

然而没有半分钟,山姥切又回来了:“我想了想,三日月,为防止你在黑暗中摔倒,你还是先躺下,我帮你关灯。”

三日月被山姥切按着躺下,他在山姥切起身时拉了拉山姥切的袖子,又扯了扯山姥切额头前垂下的披布,欲言又止:“你的披布可以洗了。”

“……对,你的衣服也没有脱,我帮你把衣服脱掉吧。”山姥切倒是没有在意三日月所说的,他干脆利落地把三日月的外衣给扒下来了,而且动作之熟练让三日月瞠目结舌。

山姥切迎上三日月惊讶的表情,把外衣折叠好放在一边,面不改色道:“我们排练了很多遍,还有进阶版。”

三日月躺在那儿,目送着山姥切把灯关上,离去,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看到窗外一个影子的时候。

“晚安。”山姥切在窗外,敲了敲窗户,“做个好梦。”

《三日月养殖手册》第三十五条,每天都要道早安和晚安,让三日月感受到家的温暖。

 

山姥切在回去的路上则在想三日月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

你的披布可以洗了……你的披布可以洗了?山姥切越想越觉得那句话很熟悉,直到走到庭院里,才猛然回想起,是烛台切经常跟他说的啊。

“我自己的披布会自己洗。”山姥切一般是这么回应烛台切的。

但为什么三日月会说烛台切经常说的话……回去翻翻看《三日月养殖手册》好了。

山姥切连夜翻完厚厚的《三日月养殖手册》,只找到一个可能的解释,三条家爷爷和长船派爷爷,既然都是爷爷,说不定有相似之处呢。山姥切把书合上,只睡了几个钟头,就得起床叫三日月起床了。

 

“三日月,我进来了。”山姥切敲了敲门,在得到里边的应答时才进门。

但是……等等?

三日月此刻正穿戴得整整齐齐坐在那儿,面前放着热腾腾的茶,看到山姥切来了,笑眯眯地,为他也斟上一杯。

“谁帮你穿的衣服?”

“你的披布换了一条。”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山姥切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脸,三日月则哈哈地笑了起来。

“当然是我自己穿的。”三日月掩住嘴巴笑道。

“那我也是自己换的。”山姥切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根本不对,完全被三日月带着走了。

可是《三日月养殖手册》第十二条明确写着:每天要帮三日月整理繁复的衣装,早上和晚上,不要觉得烦躁,尊老爱幼是好事。

 

半分钟后,山姥切坐在三日月对面,拿起一杯茶,结果不小心被烫到,来不及扔下茶杯。三日月自然无比地凑上来,抬起山姥切的下巴,仔细检查了起来。

“啊——”三日月眯着眼睛道。

山姥切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张开嘴巴。

“舌头被烫红了,很疼吧。”三日月接过山姥切手上的茶杯,拉着山姥切就走,“去含点冷水漱口吧。”

山姥切含着冷水嘴巴鼓鼓地听着三日月讲话。

“最近都不要吃辣的东西了,以后也要小心点哦。”

山姥切实在忍不住把冷水吐到了水槽里。这个三日月,跟书里讲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会知道常识!说好的完全不知道人世间的常识呢!

 

“吃过早饭了吗?”三日月忽然说。

山姥切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那就一起去吃饭吧。”三日月牵着山姥切的手,直奔厨房。

“等等你为什么会认路啊?”山姥切终于问出了口。

“在你来之前我出门遇到了——一把小短刀,哦,那个叫五虎退的小短刀,他带我认的路。”三日月完全没有发现山姥切语气中的不可置信。

“走了一遍?”山姥切接着追问道。

“对。”三日月思忖着说,“既然你是喝了我的茶才烫到的舌头,早饭就由我负责吧。”

来不及抗议,山姥切被三日月按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三日月就直奔贴着“鹤和短刀(不包括药研)不得入内”的厨房重地去了。

山姥切撑着额头呻吟了一声,回想了一下《三日月养殖手册》,不想再去管以后的事了。

下面列了各种反面教材用作警醒,什么把生米扔进油锅,什么微波炉爆炸,什么烤箱直接放面团……但山姥切出于责任心,坐下不到两分钟,还是推开了厨房的门。

 

以至于三日月突然端出一盘做好的寿司,山姥切就立在原地。

“……烛台切教我的。”三日月认真地说,“他很厉害。”

“等等?什么时候?”山姥切回想了下,三日月现在还没有碰到过烛台切吧。

“我的身边都是他。”三日月严肃地回答,“全是他。”

“诶?”山姥切被三日月拉着坐下,三日月的雪白手指捻起一块寿司,塞到了他的嘴里,“唔……”

“味道怎么样?”三日月也塞了自己一个,“希望我现在也保持着帅气。”

味道不错,虽然跟本丸里那位烛台切做的不能比……什么?三日月身边都是烛台切?山姥切终于想起来了,这是鹤的锅,把三日月和一堆烛台切放在一个柜子里放了一个星期,要不是他,可能三日月还得再待上很久。

“谢谢你把我带出来。”三日月感激地说,“山姥切。”

“分内之事。”山姥切拿了一块寿司吃下去。

“我之前在箱子里就和那些烛台切说,哪个人把我带出去的话,我就打算和那个人在一起。”三日月笑着地看着山姥切又吃下一块寿司。

“……啊?”山姥切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手捂着嘴巴,好痛。

三日月拉开山姥切的手,对着他的唇吻下去,卷起舌头,来回几遍才放开,他不带半点狎昵道:“好点了吗?”

山姥切定定地望了三日月一眼,猛然起身,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厨房。

留下三日月不明所以地拿起一块寿司吃了下去。

 

山姥切把《三日月养殖手册》甩在审神者面前时,审神者正跟她的审神者好友在聊天:“抱歉,这份工作我做不了。”

“三日月是很难养吧。”审神者同情地望了自己的近侍刀一眼,她当初草草浏览了一下就觉得三日月美是美,太难养了!跟濒危动物一样!

好友好奇地打开桌子上的那本厚厚的书,翻了几页之后:“这个《三日月养殖手册》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底谁编的啦三日月又不是残障完全是老年残障养殖手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审神者面色不好地蒙住了好友的嘴巴。

好友动作敏捷地躲开,袖子掩面,一语见地:“我家可是三把三日月,这种书谁信谁傻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姥切和审神者的脸一起黑了,好友被审神者送了出去:“你最近都不要来找我了,我生气。”

 

“……这本书,没有用?”山姥切不可思议地说。

“好像是的。”审神者也感到很抱歉。

“那该怎么办?”山姥切问。

“我怎么知道?”审神者摊手,“还是跟以前一样吧。”

 

跟以前一样,晚上山姥切去三日月房间,三日月这回倒是没有跟早上一样什么都做好了。山姥切松了一口气,准备把三日月衣服脱掉,被一手拉住。

“礼尚往来,我也帮你吧。”三日月把手放在山姥切披布的认真严肃地说。

然后就一起洗了澡,一起刷牙漱口。

“就在我这儿睡吧。”三日月在山姥切终于要走的时候,盛情难却道。

 

山姥切不得不躺下来,躺在三日月身边,打算趁三日月睡着时再偷偷走。

“我听说,他们长船派的家训,就算谈恋爱也要保持帅气。”三日月忽然说,他侧过头亲了亲山姥切的脸。

什么鬼?山姥切还没反应过来被三日月亲了一口。

 

“这是在一起的正确步骤。”

三日月靠着山姥切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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