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谁动了我的刀刀

【发出来需要勇气,大家看着笑笑就好】

CP:长义糊

写给自己,写给我心中的璀璨幻影,题目感谢锐锐。

七夕快乐!

 

长船长义突然到我房间里,把他那把本体刀拍在我的桌子上。

我昨晚睡不好,吃完饭躺下,睡得迷迷糊糊,睡醒了又睡不着了。长船长义进来时,我懒洋洋半躺着的姿势一下子正襟危坐,非常镇定,心中却很紧张,因为袖子里还藏着手机。简直像幼时午睡偷偷看电视被现场抓包一样。

在我以为他要教育我躺着看手机对眼睛不好的时候,他严肃地对我说:“主上,我的刀,放在你这里。”

“诶诶?为什么?”我抬头看他。

“理由不能说。”长船长义打定主意,摇摇头,任我旁敲侧击也不说。

“……那你出战的时候怎么办?”我收好他的刀,唔,好重,每天拿着这么重的武器怎么打架啦。

“我会过来拿的。”长船长义见我将刀收好,露出了微笑。

我只得别开头,装作抚摸他的刀。

“主上乖。”长船长义伸出手摸摸我的头。

我低下身子避开,结果啪,啪嗒两声,重力不稳摔倒在了地上,以及,袖中的手机也掉出来了。

长船长义扶我起来,也帮我捡起手机,额头上被打了一下:“说了几遍了不要躺着玩手机。”

“呜,你怎么比烛台切还烦。”我从他手臂里起身,低声嘟囔道。

“……我和大哥都是为了主上好。”长船长义说。意料之中的回答,我靠在他手臂上,并不想听他说教。

长船长义也就任我靠着,半分钟后轻声提醒了一句:“主上,你比上个月重了十分之一刀的重量。”

“……再见。”我起身,拿过手机,抱着他的刀打算走了,“你的刀在我手里哦。”我本来打算威胁一下他。

但长船长义不能理解我话里的精神:“在你手里我放心的。”

说着他站起来,低下身子,轻轻抱着我。

“就算我受伤也会保护好你的啦。”我在他怀里说,扯着他的红头绳。

“……你可以用我来作战,这才是武器的意义。”长船长义笑着说,他笑起来声音低低的,说到最后收回去的尾音让我心痒到不行,“不过还是要小心点。”

“刀剑伤人?你会伤害我吗?”我问他。

“……我不会,但我也会。”长船长义将我怀中的刀抽出一点,露出锋利寒光的一部分,他用手捻起我一小束长发的末端,将我的发在刀刃上轻轻一放,我的黑发应声折断。

“就是这样,刀很锋利,你不要随便用。”长船长义严肃地说,然后将那不长不短的黑发一截收到手心里,语气温柔下来,“送我吧。”

语气如此笃定,料定我是会同意的。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我伸出手,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

 

我和长船长义,交往第三年。五年前,在地图里捡到他,期间发生很多事。生活在玫瑰与枪铳后年代中,很幸运,我和他,自由恋爱,被许多人祝福。

当年告白的是我,被好友说了很多次,女孩子太主动并不会被珍惜。即便如此,我也主动对他说了。我怕我再不说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了。勇气是会随着年龄消磨殆尽的,如同这一腔热血。当年想保护历史的雄心壮志现在也变成一滩温水。那回审神者会议中,和历史修正主义的战线处在拉锯状态,情势,并不是那么乐观。当我忧心忡忡回来时,就遇到了他,他受伤了,正要去手入室。

我看着他走过来,他对我一贯温柔,那回也不例外。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而我满脑子都是,勇气如果消磨殆尽已经很可怕了,如果生命之火也忽然熄灭该怎么办。

爱,不抓紧就会从手中流逝。

于是我就抓着他的西装下摆,告白了。

“怎么了?”他疑惑道。

“我喜欢你。”我回答他,心中满是热忱爱意,也怕被拒绝。于是我盯着他的眼睛,就很想哭。

他愣了愣,可能没听懂。

“我说我爱你,长船长义。”我已经打定主意他再没有反应我就跑走算了。太丢脸了,太丢脸了,想死。

“嗯。”他可能是听懂了,眨了眨眼。

我想跑掉,事到临头又不甘心,接着我就问他:“你呢?你喜欢我吗?”

“嗯。”他又说。

“什么意思啊?”我放开他被我揉皱的西装下摆,推了他一下,他被我推得一个踉跄。

太尴尬了,想死。这回我转身,捂着脸就走。

“嗯,喜欢的。”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传到我耳边。

我就听到了一千多花开的声音,太过喧嚣又美妙,连他走过来拉开我的手都没发现。

长船长义低下身子,自言自语地确认道:“没有哭吧?”

我就拉下他的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这回,是真的跑掉了。隔天我就托烛台切跟长义说,让他去远征。

 

再见面是一个星期后,长船长义敲开周末我晚睡的房间,我迷迷糊糊打开门,闻到一阵芳香。

一束雪白的山茶花在门口的地上,但外面已经没有人。我弯腰捡起山茶花,放在窗口,打算躺下继续睡时,才猛然回过神。在我睡意全无,把花插在花瓶里,起来洗漱完毕后,长船长义才正式拜访我。

“谢谢你的花。”我坐在他面前,紧张。

“远征的时候经过小山坡,看到的白山茶,我觉得你会喜欢。”他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的。”我头都要埋到地下去了,在那之前他按着我的肩膀。

“我之前没有和人在一起过,不知道怎么做,你可以教我吗?”长船长义做事情一贯认真,这回也不例外。

“……那个,”我头再也低不下去了,他扶着我的肩膀,逼着我看他,“我也不会。”

“嗯?”他皱起眉头。

“……不过,可以,一起学啦。”我小声建议道。

“你最近说话声音很轻,我总是听不清。”长船长义苦恼着说。

“我说,爱这种事,是可以学习的。”我努力把声音提得高一些,接着他轻笑出声,“你为什么笑啊?这么认真的时候!不要笑啊?”

“你真可爱。”长船长义第一次夸我,成功让我当场爆炸。

我捂着眼睛,不打算再面对眼前自己的碎片了。他就拿开我的手放在他肩膀上,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唇角。

第一个吻。

浅淡得像是山茶花一样。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我们一起走到此刻。我埋在长船长义怀里,温暖又安心,西装布料虽然顺滑,但还是有些发硬,被我压皱的部分戳到我的脸颊。

那是故乡午后,树林里松香和青草混合,是他的味道,长船长义的味道,连带着被他拥抱的我,也是这个味道。

 

“想做什么?”长船长义看着我把他的本体刀艰难地从刀鞘中拔出来。

“你会有感觉吗?”我将刀完全拔出来,需要两只手,像端现世家里那口巨重的铁锅一样。

“没有。”他摇了摇头,走到我背后,隔着我的手将刀举起来,“就那么砍下去就好了。”

“哦。”我听他的,一不小心就把面前的屏风割出了口子。

沉默了三秒后,长船长义咳了咳,出声道:“没关系,下回逛街我买给你。”

“我早该知道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亲不认。”我把刀插回了刀鞘,挫败地问,“我对你的本体刀做什么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吗?”

“碎刀可能是会有感觉的。”他诚恳地说。

“这种话不要乱说,”我当即用手肘狠狠戳了他一下,“我不会让你碎刀的。就算是,去黑市里买敌方的黑科技,也不会让你碎刀的。”

“……你要为了我改变历史?”长船长义似乎并不开心,“这不值得,你完全可以再捞一个我。”

“然而只有这样一位长船长义,灵魂无法替代,我给出去的和你给我的爱都是无法复制的,”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用力抓紧了他的手,“所以你不要让我做这种事,不要让我难过。”

“嗯,不会的,不会让你难过。”他的笑容温和了下来,浅绿色眸子泛着微光。

“总之如果真的碎刀,我就要背叛现在的阵营了,你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好好保重自己。”我点点头,我一向相信长船长义,“不过被政府通缉,一起亡命天涯这种事,听起来很浪漫哦。”

又被敲了额头。

“我错了,真的很痛。”我捂着额头,他吹了吹他敲过的地方,就不怎么疼了。

 

长船长义后来被烛台切光忠叫走,我又忍不住研究起了这把刀。但是抽来抽去似乎也挺无聊,我就把它放在我的被子底下,出门视察本丸去了。

 

晚上和长船长义去了一趟万屋,一起去的还有粟田口的几把小短刀,药研也在。

“大将尽管谈恋爱去吧,”药研笑着说,“我会帮忙照顾他们的。”

……药研怎么这么让人放心?在我说了多谢之后,长船长义默默地拉着我走了。

十分钟后,“所以这款屏风怎么样?”长船长义领着我看屏风。

“其实胶布糊一下还能用的。”我对他说,“其实屏风,我觉得没多大用处的!真的!”

“鹤丸有时候会直接冲进来,你有时候又忘记上好门锁,”长船长义当机立断,“不行,还是要买。反正我出钱,别担心。”

“该省还是得省啊!”我在后面抗议道,长船长义已经和服务员去结账了。

回去的路上,长船长义因为要扛着屏风,没办法牵着我的手,他颇遗憾地说:“你走里面吧。”

“嗯。”我走到他里侧,前面是药研和其他几把短刀。

 

“说起来,我不知道你名字,只能用主上来代替。”长船长义讲,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
“哦……”他不止一次想要问我的名字。
“你担心我不顾你的意愿,会带你去神隐?”长船长义低声问。
“是我贪恋人世繁华嘛。”我干脆地承认道。
“不是这个原因。关键点在于,你相信我不会做出那种事,但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长船长义很快发现其中的症结。
“……有一天总会说的。”我低下头,感到羞愧。
“那我不想叫你主上。”长船长义几乎是有点咄咄逼人了,但语气又温柔。
“……长……长义太太?叫我太太好了。”我灵光一闪,有点讨好地看他。
“我们还没有结婚。”长船长义出乎意料保守,“没结婚前不能这么叫。”
“我的名字太傻了啊!我不想说可不可以!”我抓着头发,哀求道,“叫我亲爱的。”
“太肉麻,拒绝。”他完全不近人情。
“……随便你怎么叫,反正现在不想告诉你名字,等结婚了再说就好了。”我断然拒绝道。
“呵。”长船长义冷笑了声,好像就不理我了。

之后就是,我问他的会答,吃饭时也给我夹菜,也会绅士地送我回房间……但他,不怎么理我了。
长船长义送我到房间门口,转身就走。我拉住他的手:“喂……”
“嗯?主上还有什么事吗?”他有点冷淡。
“你生气了吗?”我问他,拖着他的手摇啊摇,“不要生气啦。”
“哦。”他任由我拉着他的手。
我伸出手抱住他脖颈,让他弯下腰,而踮着脚尖,我亲吻他的脸。他也让我亲了。
亲完之后他拿手背擦了擦脸。
“……………………”我气得转身进门,把门关得啪啪响。
长船长义泰然自若地离开,仿佛料定我会这样一样。

但两个小时后,他又回来,端着苦瓜排骨煨汤,说要赔礼道歉。
“消气。”长船长义言简意赅。
实际上我已经消气了,在把他的本体刀在床上扔了几个来回。
“你做的啊,烛台切做的味道不是这样。”我喝了一口,不是特别苦。
“嗯。”长船长义默默看我喝下去。
“好喝。”我一口气喝了精光,之前还想着在他面前装装矜持,但是大半夜饿醒去厨房溜达被他发现,还要麻烦他下了饺子给我吃后,我就觉得矜持没什么卵用。而且他在这种方面很宽容,也不会抱怨我的体重。“比玉钢轻。”他评价道。
“喜欢喝吗?”
“嗯!”
“以后也每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
“喜欢我吗?”
“喜欢!”
“多喜欢?”
“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加起来都不够的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这里是糊糊,清纯佳萌,温柔可人的糊糊。”
“可以的,糊糊很乖。”
“没错。”
“……嗯,糊糊。”
“……………………再见,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长船长义端着碗离开,我气得把他的本体刀直接摔到地板上,又于心不忍,拖回被子里去。

不过,他为什么把刀放我这儿?测验我是不是刀剑公主吗?垫个三层棉被我大概就感觉不到了。睡觉前我还是把刀放在了里侧。
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我睡得特别特别安心。

早上长船长义把我从棉被里拖出来时我还抱着他的刀。
“难怪我昨晚睡得那么热,”他把刀从我怀里抽出来,“我去出战了哦,主上,哦,糊糊。”
“不要回来了。”听到这个蠢得要死的名字我就生气,我打着商量,“你叫我清漏吧,听起来就有文化。”
“不要,糊糊。”他拿刀柄戳了戳我的脸,当做告别。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他这么恶劣!!!
“今天没有事,可以多睡会,但是九点钟一定要起来,重点是早饭,”他无视我的表情,像往常一般嘱咐我,“我出门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花,你摘花给我吧。”我下巴垫在枕头上,抬着眼看他。
“嗯,好,我摘花给你。”他微笑着揉揉我的头发,起身就走了。
接着我就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他离去时的微笑。

变故是在第三天发生的。
“长义!你的刀!不见了!”像往常一样和近侍刀山姥切商讨了接下来的战术,回房间打算躺尸的时候。刀剑公主发现她底下垫着的那把刀不见了。
我第一时间找了长船长义先生,向他报告了这件事。他难得忧愁,沉默不语。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管好。”我先谢罪,提出解决办法,“你和本体刀会有什么感应吗?”
“会有的,但仅限于靠近的时候。还有,就是碎刀的时候。”长船长义回答我。
“会不会是敌人入侵了本丸?”我立马跳了起来。

“不会的,我没有感觉到敌人的气息。”长船长义拉住我,“可能是掉到某个地方了吧。”

“我每天晚上都放在枕头上睡的啊,然后早上起来吃个早饭,和山姥切聊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了,整理床铺时就发现不见了。”我回忆道。

“我记得你从来不会叠被子,今天为什么想叠?”长船长义关注的点完全不对。

“……偶尔我也是想勤劳一点的。”我尽量露出诚恳的微笑。

“事出反常,你再回想一下你为什么想要叠被子?”长船长义问我。

“不记得了。”我摇摇头,“就是想叠了啊。”

“……真的?”长船长义似乎不怎么相信我,“你的表情不对。”

我捂着脸:“抱着你的刀睡觉这种事情被其他人发现是一件很害羞的事情啊!”

“对,你有时候害羞起来莫名其妙。”长船长义中肯地说。

“你不会懂我的少女心的!”我声音拉高了说。
“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就好了。”长船长义低声说,“虽然不懂,但是很可爱。”

他说起情话来非常朴素,但我每次都被一刀正中红心。这次也不例外。

我抓着他的黑西装,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目光移到我脸上,我又不想说了。

 

接着我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长义,我那时候是这么想的。”

“什么?”长船长义打起精神。

“烛台切,有时候会看不过去,我的房间很乱……会帮我收拾的,其他人一般不会擅自进我房间动我床铺……他天生有特权,我不得不服。”我想想这个就头疼,“如果被他看到你的刀在我这儿,这真是……太害羞了。”

烛台切最常说的话是:“主上,作为长船派太太,要时刻保持优雅和美丽哦。这点对您来说很难,但也请努力做到。”

“大哥啊,他也是为了我们好啊。”烛台切脑残粉长船长义回答道,好,我服。

“他还让我吃香菜,说什么长船派太太不该挑食!”我控诉道,“不喜欢吃有什么办法啊?”

“……说的也是。”长船长义摸了摸我的头,“不想吃就别吃了。”

“你在烛台切面前也这么讲好不好?”我乘胜追击道。

“不好。”长船长义摇摇头,用一种怜悯的表情看着我。

“……哦。”我就知道是这种结局,我转身回床铺上找刀,“会不会垫在最底下呢,说起来我其实不习惯睡地上,总觉得自己要得关节炎。”

“我们去大哥那儿看看。”长船长义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不要,我不想见到烛台切,他一定对我挑三拣四!你去吧。”我抱着我的被子,“他非常不喜欢我!”

“喜欢你才会管你。”长船长义见我不肯,索性把我连着被子打横抱起来,还能腾出一只手去开门。

 

“小义?主上?”门外站着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现在不想见的烛台切光忠。

“大哥好。”长船长义一下子把我放下来,立正。

我下来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跪在烛台切光忠面前,长船长义眼疾手快把我扶住了。我已经感觉到烛台切光忠对我的好感度又跌了十个点。

但长船家的男人绅士极了,并没有从脸上表现出喜怒:“啊,我刚刚经过的时候,听到有声音,你们在争吵吗?”

“没有。”我连忙举手。

“主上,我没有和你说话。”烛台切光忠面对着长船长义说。

“真的没有。”长船长义礼貌地回答。

“那就好……”烛台切光忠看向我的时候我都打了寒颤,我总觉得是我拐走了他家的长义,烛台切心里是不开心的。

“主上,如果小义欺负你的话,一定跟我说。”烛台切光忠微笑着说,非常帅气。

“没有。”我把手举得更高,“长义对我很好。”

 

烛台切光忠闻言轻笑,他从背后拿出了什么。是长义的刀,真的在他那儿。

“呜呜呜长义,你哥要把我们分开!”我转身抱住长义的腰,扑到他的怀里,“真的是他拿走的。”

“等等,大哥应该不是这个意思。”长船长义的手悬在空中,最后才犹豫着搂住我的腰。

“什么?什么分开不分开的?”烛台切光忠一头雾水,“刀放在主上那儿并不好。”

“对哦,长义,你为什么把刀放在我这儿?”我在长船长义怀里抬起头来,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放我这里就不好了。”

“……最近,糊、”长船长义说,我踩了踩他的黑皮鞋,“不,主上,不是睡不好吗?可能是因为最近战场离我们太近的缘故,灵力不稳,我想能不能帮忙镇魂。”

长船长义转过头对我说:“主上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据青江说,我们结界有些不稳了。不过好像真的有用了,最近好多了。”

“结界不稳?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惊讶道。

“你看吧,”长船长义对着烛台切光忠苦笑道,“她自己都感觉不到了。”

“让石切丸驱邪吧。”烛台切光忠皱眉,转身就走,急匆匆的,不像他平时的稳重。

 

等石切丸悄悄地来到我这儿为我做一番法事后,我半信半疑地问着对面站着的两个黑衣男人:“真的有用?”

“当然有用。我去三日月那里讨熏香来吧,他有调配安神的香。”石切丸慢悠悠地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长船长义、烛台切光忠三个人。

“我,不是为了小义,”烛台切光忠缓缓地说,“主上对我有误解,不让你跟小义的刀在一起,且不说能不能镇魂,女孩子不应该放着这么锋利的凶器!如果不小心……”

“抱歉。”我和长船长义跪坐在这位站着的长船派大家长面前,感觉到万分羞愧——其实万分羞愧的只有我。

“能让小义开心的人是主上的话,哪怕并不那么优雅美丽,可爱就好了嘛!我也很喜欢主上……如果你能乖乖吃香菜的话。”前半句听得我热泪盈眶,后半句简直想磕头谢罪了。

“我会监督好她吃香菜的!”长船长义坚定地说。

香菜不算什么,烛台切和长义都喜欢的话,我也会努力吃的!半天后我面对着洒满香菜的各种菜,我就后悔了,但是在烛台切光忠特意夹给我的香菜面前,我还是屈服了。

囫囵吞下吧,当包着糖衣的毒药。

 

当天洗漱完毕后,长船长义才来找我,他从三日月那儿拿来了安神的香,为我点上。

“我努力洗澡了,但我怎么还是闻到香菜味?香菜,badbad,”我连忙跳到燃着的香面前,“拜托帮我这一身香菜味给熏掉吧。”

“不要靠太近,会头疼的。”长船长义把我从那盘香上拉开。

“长义你炒鸡好!”洗完头洗完澡的我觉得自己如果没有那身香菜味,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不要让我吃香菜了!”

“不行,答应了大哥的事情要做到。”长船长义不为所动,“不过我没有闻到你身上有香菜味啊?”

他低下身子,闭上眼睛:“真的没——”

 

长船长义在我面前闭上眼睛,一定是想让我亲他。

于是我踮着脚尖就亲到他的嘴唇上。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拉着他的手说。

“我知道。”长船长义无奈地睁开眼睛。

“你为什么只说一句?”我不可理喻地说,“你应该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长船长义一句一句慢慢讲。

“我超级喜欢你!”感觉要被比过去了!我连忙说。

“你有多喜欢我,我就有多喜欢你。”长船长义轻声说。

我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那长船长义,有多么喜欢我啊。

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我,因为我是那么喜欢那么喜欢那么喜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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