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小玩意

文/三尺霜寒

CP:三山

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国広

小甜文www……没有逻辑,因为是开头和结尾相隔了两个星期的文…………所以…………你们随便看看吧。

 

在一起的话就要什么定情信物嘛!我们现世有一个习俗哦,衬衫从上数下去第二个纽扣,是要留给喜欢的人的。

那个审神者将面前的书合好,回头问她的近侍刀:不过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山姥切国広低头看了看衣领,又扯了扯披布,嘴巴翕动几下,还是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审神者露出暧昧的微笑,踮起脚尖拍了拍山姥切国広的头,蹦跳着出去了,以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形式不重要,但凡能承载你心意的东西都可以的。

山姥切国広懊恼地从审神者的房间里走出去,深呼吸了一口气,还带着冬日独有的冰冷气息,但春天已然来临了。

 

三天为期。

和三日月宗近互相表明心意后已经过了两天。两天前,初春的冷风里,三日月宗近拉着山姥切国広的手说:既然在一起了,那就送我一样东西吧?

啊?山姥切国広一头雾水。

就是,用来表明我们心意的一样信物,我也送给你。三日月宗近掩嘴笑道,宽大的狩衣袖子移过来,正好用以遮住一个吻。他微笑道:三天后的这个时候,就在这儿吧,我们交换那样东西。

山姥切国広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三日月宗近亲吻了,珍视又温柔。于是他也就迷迷糊糊答应了:好。

 

为什么是三天呢,因为三日月宗近第二天就去远征了,山姥切国広昨天晚上睡不着,因此起得晚了,出门只看到自己的哥哥给自己送来了早饭。

“过了早餐的时候了哦。”堀川国広微笑道,“兼桑他们那队都已经去远征了。”

山姥切国広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如果有什么事情为难的话,可以跟我说的哦。”堀川国広把托盘递给山姥切国広。

“喜欢一个人的话,该……送什么礼物呢?”山姥切国広明显只是自言自语,但堀川国広依旧敏锐地听到了。

“对方需要什么呢?”堀川国広支着下巴,出主意道,甚至没有问弟弟喜欢的是谁这种问题。

山姥切国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有些野蛮地拿过食物的托盘后方觉不妥,他飞速地低下头说了谢谢后拿着自己的托盘走了。

堀川国広没有阻止,他看着白布在他身边飞扬而过,唇边依旧是那样的微笑。

 

山姥切国広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拿着托盘,最后坐在了本丸的亭子里,这个时候大家都有各自的训练,本丸里没有多少人了,让他得以一个人安静地思考。

三日月……需要什么呢?

他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强大的天下五剑,拥有毋庸置疑的美貌和与之相配的实力,他什么都不缺少。

山姥切国広不由得有些泄气,不知道每天帮忙穿衣服这件事算不算得上他需要的。不过三日月给的题目明明是一样东西,而不是一件事情。

衬衫第二个纽扣在山姥切国広昨晚看着自己衬衫的时候被否决了。送花吧,不论是摘下来的花还是种着的花三日月都未必可以照料得好,而且山姥切国広也不是很想送花,太常见了,简直像应付差事一样。山姥切国広一边想着,一边味同嚼蜡地将烛台切光忠捏的饭团给吃完了,他将汤也一起喝掉,放在边上。

可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山姥切国広有些懊恼地遮住眼睛,往后躺,耳边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山姥切国広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鹤丸国永在身边。作为鹤丸国永无差别的恶作剧受害者,山姥切国広的程度比较轻,多亏了他的那叮叮咚咚的金链子,让人得以提前防范。

鹤丸国永的确在山姥切国広身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吊在凉亭上,山姥切国広的视线跟他撞了个正着。

“啊,吓了我一跳!”鹤丸国永忽然说,“我只是想练一下平衡力,还有腿的耐力……队长你为什么在这里!”

山姥切国広默默地望了鹤丸国永一眼。

“你有什么苦恼吗?”鹤丸国永依旧倒吊在那儿。

“没有。”山姥切国広摇头道。

“啊呀,不要欺骗我这种老爷爷啦,我隔着好远都看到你神色凝重地走过来了……开心一点嘛。”鹤丸国永继续说,他游刃有余地爬回亭子顶上,在看不到山姥切国広的地方说话。

山姥切国広沉默不语。

“喜欢一个人的话,是应该开心一点吧。”鹤丸国永语出惊人,语气却平常极了,“喂,喜欢一个人是开心的事情啊,你开心的话,对方也会开心吧。”

“我走了。”山姥切国広拿起空掉的托盘就走,走得远了些,忍不住回头,只见鹤丸国永躺在亭子上,闭着眼,声音穿透依旧春寒料峭的空气:“春天到了,花都开了哦。”

 

山姥切国広停住了脚步,他将披布偷偷地掀起一些,视野开阔许多,那些细小的景物拼凑在一起。山姥切国広低头看,枯草蔓延,嫩叶生长,而底下不知名的野花悄悄地绽放。

那种蓝花的蓝是三日月衣服的颜色呢,还有那种四瓣的黄花,在日光下,像三日月头饰的颜色。

不知何时就微笑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偷偷微笑吧。

 

三日月宗近回来时,山姥切国広没有出来迎接。

下了一场春雨,三日月宗近的衣服被无处不在的细密小雨给浸了个透,有些冷,人类的身体真麻烦。三日月宗近暂时不想管这些,他敲开了山姥切国広的窗户。

只开一条小缝。

三日月宗近从袖子里,取出什么东西来递过去。

“喏。”

山姥切国広先是愕然,脑子没反应回来之前下意识伸手接住。

见里头的人没有动静,冷静如三日月宗近也忍不住出声。

“国広?”

山姥切国広犹豫了一会儿,他也将一件东西递了出去。

 

听到了三日月宗近轻声微笑的声音,山姥切国広将窗户全部拉开。

“你在笑什么?”山姥切国広的语气不怎么好,“你指望我送出……”

但三日月宗近的笑明显不是嘲笑,而是真的开心的微笑。山姥切国広顿了顿,才补出后面半句话来:“送出,什么好东西……”

 

山姥切国広做了一晚上的狗尾巴舴艋,怎么做都不满意,三日月不喜欢这个没关系,因为桌子上满满都是呢,可以随便挑。

而三日月宗近,不负众望,捏了一只兔子软陶,三日月宗近也表示,房间里还有其他的小兔子,也有试过捏小狗,不过好像还是兔子好捏,国広可以随便选。

 

“事实上,还有……”三日月宗近掩嘴微笑了。

“我也还有!”山姥切国広出声道。

“传送去的地方是,秋天呢。”三日月宗近从袖子里拿出用布包包着的金色桂花时,芳香一瞬间四溢,“送你的话,说不定可以做桂花茶,我也可以过来喝。”

“……我去山上挖了兰草。”山姥切国広拿出一盆草,“送你的,我可以帮你养。”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

 

“这块砥石格外漂亮呢,你要的话……”三日月宗近将一块很小的石头放在窗台上。

山姥切国広将去年春天捡到的桃木根搬到了三日月面前,诚恳地说:“希望你可以收下。”

“我房间里挂着的白布……”三日月宗近思忖着说,边说边走,“披布不管怎么样都不够,我去摘下来送给你吧。”

等三日月宗近抱着白布回来,山姥切国広递给他一小片金叶子,言简意赅道:“……去万屋买的,衬你。”

三日月宗近把他的头饰拆下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広已经把他的领带夹也摘了下来。

“我在路上听到了一个笑话,我讲给你听。”三日月宗近说了一个笑话。

“我也听清光说了一个冷笑话,你听吗?”山姥切国広面无表情说了一个冷笑话。

……

 

三日月宗近绞尽脑汁,忽然灵光一闪,有些得意地说:“月亮很漂亮呢,真的很漂亮。等晴日的时候,我送你一个本丸的月光。”

哪知山姥切国広丝毫不乱:“冬天要过去了,我把春日——一整个春日送你。”

“月光不是每天都有哦。”三日月宗近微笑着说。

“可是,春日,一年也只有那么几天。”山姥切国広回答道,“但月光,其实什么时候都看得到。”

“现在不行,下雨。”三日月宗近立刻说。

“你的眼睛里就有哦。”山姥切国広脱口而出。

三日月宗近停顿了片刻,却也没有认输:“春天,也每天都是哦。”

“下雪的时候就不是了。”山姥切国広摇摇头。

“但凡你在的地方,便是春日啊。”三日月宗近隔着窗户,在山姥切国広思绪游离的片刻亲了亲他的脸。

 

“所以我冬天也不会冷的。”三日月宗近继续说,他伸手轻轻摩挲山姥切国広的脸。

双唇相叠。

直到山姥切国広低声叹息。

“正如我在夜晚也不会感到黑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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