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王子的宝石是唯一的吗 04

文/三尺霜寒

CP:三山 


CP19 三山本《23rd C. Romanticism》的收录内容。

是短篇,LOFTER只会放一半,这个脑洞我很喜欢的,太喜欢原定的结局了!

大家周五快乐!


04

路途漫长却快乐。

不知为何而起的快乐,山姥切国広不懂,他是第一次遇到爱情,也没有人同他解释那是爱情。三日月宗近也不告诉山姥切国広,他享受这种暧昧恰好的感觉。而且看到山姥切国広为此惴惴不安又万分期待的模样,令他的嘴角都翘上几分。

可他们真的陷入了一方心如明镜而另一方懵懵懂懂的恋情。

 

三日月宗近真的懂得很多,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他不懂的东西似的。他知道山姥切国広知道的那些东西,关于北方的白雨与白雪,森林与麋鹿,有一个冰雪女王所到之处尽是冰霜;他知道山姥切国広不知道的那些东西,比如接下来要去的城镇中心有一个残破的王子雕像,那个雕像曾经镶满金银宝石,如今只剩下破铜烂铁;他还知道南方的海里有一只失去了声音的小人鱼,日日夜夜沉浮海面,吐出的泡泡飞上天空就会碎裂……三日月宗近将他所见所闻一一讲述给山姥切国広听,通常是晚上,两个人对坐在旅馆里,合着酒的香气,两个人都有些醉了。

山姥切国広第一次喝酒时三日月宗近讲述的故事是一个渔夫与一条金鱼的故事,山姥切国広喝下第三杯酒,有点头晕,他听到渔夫妻子要一个木房子就嗤笑出声,引得三日月宗近也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三日月宗近问他。山姥切国広只是睁着眼睛摇了摇头,让三日月宗近继续讲他的故事,等三日月宗近讲完了故事,山姥切国広却已经睡着了。三日月宗近只得抱起他的小王子,把他放在旅馆的木床上。

“那你能实现我什么愿望?”山姥切国広忽然拉住三日月宗近的手,他在睡梦中呢喃,“我不想要其他东西,我只想要回家。”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三日月宗近露出一个温柔的苦笑,吻上山姥切国広的额头,“你会回家的,我保证。”

第二日的山姥切国広忘记了一切,他记得故事的开头,三日月宗近优美的嗓音说,很久以前,渔夫网到了一条金鱼。

山姥切国広想知道故事之后的发展,只是三日月宗近也没有再讲起这个故事,他只是和往常那样掩起嘴角,笑着说:“我们要出发了,小王子。”

 

在下一个城镇的下一个夜晚,万人空巷,人声鼎沸。在用餐洗漱之后,三日月宗近敲开山姥切国広的门,邀请他去散步。山姥切国広虽然无意参与不知道为何而起的狂欢,但他没有拒绝,三日月宗近牵起他的手时也没有拒绝。

这是一个本地节日,参加节日的人要戴上各式各样的面具。三日月宗近拉着他在路边的摊子挑选,山姥切国広则拉下了兜帽,说他不需要面具。

“怎么会不需要呢?你看这个怎么样?”三日月宗近从摊子上拣到一个金色的面具,像是金鱼尾巴,他尝试着给山姥切国広戴上,可后者一直躲避。

“我不想要,我有我的披布。”山姥切国広扯着他的白布,遮住了半张脸。

“如果你不戴面具,那我们就无法去人群里参加节日的狂欢了。”三日月宗近只得放下面具,有些遗憾地说。

山姥切国広疑惑地说:“那你可以一个人去啊,我在这里等你。”
三日月宗近伸手摸了摸山姥切国広的头发,笑容温柔无奈:“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为什么?”山姥切国広理直气壮地说,“是大人,又不是小孩,为什么非要我陪着?”

三日月宗近低声笑,声音如暮色沉落:“我只想跟你一起去。”

山姥切国広一下子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犹豫地蹲下身,捡起了那个金鱼面具:“这……这样?”他撩起一边的披布,用另外一只手去戴面具。

三日月宗近笑眼弯弯,细白纤长的手摸到山姥切国広的面具与脸颊,替他戴上面具:“把披布摘下来吧,这样也没人看得到你的脸。”

山姥切国広依旧抓紧了他的披布,最后是三日月宗近上前,将他的披布除下,不等他抗议,三日月宗近又拉着山姥切国広去下一个面具摊子:“轮到你帮我选了,小王子。”

山姥切国広许久没有感受过发丝被清风吹起,却没有披布遮盖视野的感觉。他第一次感觉并不那么坏,也许是因为面具的缘故,面具的边缘是金色的羽毛,令他的脸颊发痒。而手被三日月宗近牵过太多回,导致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回他们牵的实在是太久了。

 

“这个吧。”山姥切国広挑挑拣拣,为三日月宗近选择了金色羽毛点缀的深蓝色面具,上面的暗色花纹在夜色中微微发光。山姥切国広伸出手,为三日月宗近戴上面具,发现面具很适合三日月宗近的装扮。

“那我们就走吧,为了不失散,我一定会牢牢牵住你的手。”三日月宗近回头一笑,面具下的嘴角翘起,山姥切国広才知道他在笑。

山姥切国広依旧有些羞赧,但是所幸面具遮掩着,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样子,包括他为此害羞的样子。他慢慢放松下来,和三日月宗近一起走入了狂欢的人群里。欢乐的人群感染了山姥切国広,让忧郁的小王子也变得快乐起来,他转过脸,对身边的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三日月宗近看不清,也只看到他的嘴角。但他很快乐,三日月宗近在心里想,握紧了山姥切国広的手。

人群渐渐散去,两人在桥边走路,说一些有的没的,也讲这里的故事,各种面具的区别。山姥切国広和往常一样很认真地听三日月宗近讲话,直到远方传来了喧闹的声响。

烟花在半空中升起,照亮人的眼睛。三日月宗近已经脱下面具,烟花就照到了他无比美丽的面容。山姥切国広一时间看呆,忘记了看烟花。

也没有注意到越来越喧闹的声音,迎面而来的一匹马,穿过人群,就要撞上他。三日月宗近将还在出神的山姥切国広揽入怀中,堪堪擦过,直到马跑远,三日月宗近才放开山姥切国広。“碎了。”山姥切国広还没有回过神,他只看到蓝色面具被马蹄踏碎,令他难以言喻感到悲伤。

“面具还可以再买,不过你真的没事吗?”三日月宗近只低头看了破碎的面具一眼,“你没事吗?”

山姥切国広不明所以,他转过脸:“我……”

三日月宗近似乎是有些无奈了,他掀起山姥切国広的金色面具,就着唇角吻了下去。

动作轻柔地像是冬日的初雪,落在小王子的发上与肩头。

三日月宗近放开了山姥切国広的嘴唇,为他戴好了面具,仿佛这个吻并不存在似的。

 

山姥切国広在那一日之后忽然拒绝了三日月宗近的亲近,而在前一日,他们在雨天共享一把破旧的伞,山姥切国広用自己的披布撑起一方天地,为三日月宗近也遮去雨水的侵袭。但山姥切国広第二日时把雨伞给了三日月宗近,独自一个人进入雨中,另在身后的三日月宗近不明所以,甚至产生几分急切来。

“怎么了吗?小王子?”三日月宗近举着伞跑到了山姥切国広身边,他华贵的衣料都浸泡了在积水里。

“没什么。”山姥切国広用手抹了抹脸,满手都是水,“我们快走吧。”

“你到底在意些什么呢?”三日月宗近低声问道,“如果前路有雨水的话,我们一起走就是了,这样我们都只是淋湿一半。”

“我没有在意什么,只是……”山姥切国広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走得更快了些,“我们快点走吧。”

“小王子,我喜欢你。”三日月宗近忽然说。

“走吧。”山姥切国広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很早就是了。”三日月宗近打着伞,就站在那儿。

山姥切国広终于定住,但他没有回头,到处都是雨,他不知道要望哪里。

“请你回头,捡起这一份来之不易的爱意吧。”三日月宗近的声音穿过雨声,“就像你当初遇见我一样,捡起这份爱吧。”

“三日月宗近,像我这样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人,是无法捡起你的爱的。谢谢你爱我,但是对不起。”山姥切国広低声说,他的全身都被淋湿,显得那么狼狈又悲伤。

“啊呀,可你明明已经捡起来了。”三日月宗近笑着走近,“你看看,你为我回头,为我去我的家乡,来吧,你已经捡起来了,请你好好保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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