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百年孤独·上

磨蹭到这个点,真的写不下去了……

状态还是很不行………………

百年孤独删删改改,先是写了七千,删了三千,又写了两千多……

我把写好的前面的部分发出来吧,本子里面我把薄酒和百岁千秋给加上去,这篇就不发上去了,在可预知的情况下,我觉得我不可能把这个故事写到满意的效果,不想把自己都不满意的故事放在本子里……希望大家不要介意QAQ

等我状态好了就把接下来的故事给补完……这个是二稿,不过就发出来的部分我也不满意,so sad

很抱歉了QAQ
【醒来之后被给我通贩的基友批评了一顿,痛定思痛,我决定加个写起来有操作性的小甜饼在本子里面】
【忽然觉得放R18不好还是放岁樱好了……………………】

 

山姥切国広在噩梦中醒来时天还没亮,他下意识地握住手边的刀,刀柄被冷汗浸湿。黎明的黑暗前透出无尽的绵延的意味,仿佛噩梦并未结束一般。

窗外的樱树影影绰绰,樱花还未开,凛冽的风中却带了一些微薄的暖意。冬天就快过去了,而春天就要来临。

山姥切国広翻了个身,把刀抱在怀中,打算再睡,可是再也无法入睡。晨曦的光芒一点点,从蒙昧到清晰照亮了整个屋子,山姥切国広起身开窗,日光倾洒一地,那一刻,他忘记了昨夜的梦。

 

本丸的审神者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女性,极少说话,平日里作战的命令都由近侍压切长谷部代为转达了。但这天的审神者却难得坐在布帘的后边,清冷的声音就这样传到了这边的山姥切国広的耳边。

“你做了什么样的梦呢?”审神者问金发青年。

“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个很冷的梦。”山姥切国広用手掩住披布的边角,声音有些哑。

“梦到的是冬天吗?”审神者继续问道,“可冬天要过去了。”

“也许是吧。”山姥切国広低头望着席子,看到了泛白的边缘,像是梦中的某个场景,可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

“是第几次做这种梦了呢?”审神者的话语里带着审视的意味,分外严肃了起来。

“已经是第五天了……上次去了小田原战场之后就做了这样的梦。”山姥切国広如实答道,“而且,似乎是同一个梦。”

审神者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布帘这边推过来了薄薄的金色布片。

“这是护身符,是我托石切丸给我找的,你拿去用吧,”审神者的声音轻柔,很快转为了担忧,“你的灵体极为不稳,再下去可能会有更加不好的事情发生。”

“会发生什么呢?”山姥切国広急切地追问道,他将护身符收好,布帘后边的审神者没有给他答案。

在山姥切国広起身离开之前,布帘里冰冷的声音又传来。

“你的身前身后都是迷雾,你将去往哪里?”

 

山姥切国広将门带上。天空暗沉,只在清晨出了一时的太阳。山姥切国広闻到了空气中明显的湿意,低飞的燕子呢喃着,怕是要下雨了。总记得,曾几何时,哪里的雨前也是这样的。

哪里也下过这样的雨,千千万万的雨水细线一样齐齐淋落,将泥土打湿。明亮的水洼里游过竹节一般细细长长的虫子,被从叶片上滑落的雨水啪地打落。不只是叶,不只是虫子,还有青灰色的瓦片,翠绿的石台,墨色的湖面,和一双碧色的眼睛。

手指上冰冷的不只是雨,还有什么。山姥切国広这才忽然发现他拿出了他的刀,湿湿的雾气沾在洁净如新的刀上,接着雾气凝结成了水珠,在刀尖聚集,最后滑落。是下雨了。铺天盖地的雨自灰白的天幕淋落,山姥切国広站在雨中,他收起他的刀,在冬末未衰的草丛中前行,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会走去哪里。他走得很快,最后几乎是奔跑,不停地奔跑,好似要奔跑到世界的尽头。

可睁开眼依旧是被滂沱大雨笼罩的世间,山姥切国広觉得累了,他要往回走,可怎么也找不到路。他偏离了最开始的路太远,在这废弃的荒草丛生的庭院里,他毫无头绪,以为是命运带他来这儿。

天幕逐渐昏暗了下来,一时间眨眼明亮,重又黑暗,惊雷一声乍响,与什么一道落下,山姥切国広侧身,满脸风雨。春雷都响了,春天是真的来了。

山姥切国広在亮光里望见迷雾里古色古香的庭院,原来他并未走远,甚至像是原地踏步了。光秃秃的樱树湿亮亮的,山姥切国広眺去,居然真的看到了摇曳的早开的一朵樱。像极了一场梦,山姥切国広往前走去,驻足在那朵风雨中将早逝的樱下。

“这可是今年春天第一朵樱花啊。”山姥切国広轻声说,雨水落在他的睫毛上,一眨眼,就落了下来。

 

山姥切国広再次醒在凌晨,黑夜中只剩下屋檐漏雨的声响,雨已经停了,天还迟迟未亮。今次自然也做了梦,只是大多数的内容都已忘记,却终于记起了一点点。山姥切国広于虚空中伸出手,握了握,不曾忘记的是在梦中执意想要留住的那一部分。

他握到一个人的手,比自己的大,温暖干燥,散发着冬日雪下松的气味,如今春天来了,梦里是春天,那个人身上还有雨天樱花的味道。他不想称作这个梦是噩梦,是因为梦见了这个人。

他梦到这个人拉着他的手,穿过层层叠叠的花与波光粼粼的水,他们不停往前跑着。从天色未明到暮色渐起,再到月升星落,一直到了太阳再也无法升起的永恒的黑暗里,这个人牵着他的手,就觉得一切不那么可怕了。

山姥切国広不禁露出了一个别扭的微笑,这个微笑很浅很浅,一阵风从掀起的帘子里吹了进来,他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这个微笑就完全消失了。

手中是粉碎的柔软的布块,是审神者送给他的护身符。

 

几个时辰后,那碎掉的护身符被拼凑完全,放在了审神者的面前。

审神者沉吟许久,才出声:“还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我说不清楚,”山姥切国広处在迷雾的正中央,一无所知,“但是我总觉得有看不见的东西在追杀我……”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山姥切国広在走廊上与加州清光交谈时恍惚出了神。周遭场景悄然变换,浅粉的花瓣吹拂到眼前,被一阵风给斩成两段,一并削成两段的还有垂在眼前的金发,缓缓垂下。只差一点,被削断的就不仅仅是头发了,还好……这么回忆着的山姥切国広对着笑面青江点了点头,笑面青江回以莞尔一笑。

“山姥切说怪事是从他从小田原战场战斗之后回来才发生的……听说那天也是下了雨,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又或者……”三日月宗近欲言又止,他掩住嘴唇轻笑道,“被过去已然消逝的幻象蒙蔽?”

山姥切国広面色一沉,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心直口快的陆奥守吉行也开口了:“那一天你消失了好一会儿,俺都吓了一跳,还好最后你还是出现了……俺还担心了很久呢!”

山姥切国広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审神者将破碎的护身符一一捡起,“为什么擅自离队?”

“我……”山姥切国広的脸色不是很好,许久之后,等大家都意兴阑珊的时候,他才一字一句地说,“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关键点就在这里吧?”笑面青江轻笑道,“也许是被什么难缠的东西缠上也说不定呢?干涉记忆,扰人梦境,又在黑夜里埋伏,你说总觉得有什么跟着你,也许都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就只记得……一直在跑,在小田原城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落单了,然后一直在跑……等我跑出来时,大家都在眼前了,谁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山姥切国広比谁都要困惑。

“你曾经去过小田原吧?”这回是三日月宗近说了,他睁开眼,眼里一轮金色弯月,“我的意思是,你曾经是住在小田原的刀……”

这回轮到众人愕然了,因为山姥切国広从来没说过他有这种过往,所有人的视线落在蒙着披布的金发青年身上。

山姥切国広露出他披布下的眼睛,是春日的新绿:“在我很小的时候,的确住在小田原城。”

 

这夜的狂风暴雨在窗外肆虐,又是一阵轰隆隆的春雷,闪电划破黑暗的刹那将不够亮堂的房间照得透亮,黑暗中的影子也瞬间难以遁形。山姥切国広转过身去,影子摇摇晃晃,像是长了触角,要将人都吞没。

醒来的山姥切国広望着灰蒙蒙的窗户,他从胸口拿出什么,是与上次一样的,碎掉的护身符,是审神者昨夜给的第二块护身符。

“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在房梁上倒挂着被发现只得跳下来的鹤丸国永托腮说。

“但昨夜的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终于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梦了!”房间正中央的山姥切国広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主上,请允许我回到小田原城,亲自看看。”

几乎是立刻的反应,审神者沉声道:“不行!”

“山姥切君是想回到这段历史之中,而非是前往溯行军盘踞的小田原战场吧?”一期一振摇了摇头,“这很危险。”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审神者的态度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她站起来,走到山姥切国広的面前,仰起头,“一定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我一定会找到的,相信我。”

“可是……”石切丸表情凝重地说,“山姥切君作为付丧神的灵体已经极为不稳,如果不尽快把事情源头给解决了的话,灵体很有可能会灰飞烟灭,更有甚者会碎刀。”

“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山姥切国広再次请求道,语气低沉而恳切。

“让我再想想。”审神者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山姥切国広一个人。

 

还没到晚上,房间内却昏暗,审神者点上了灯,坐回席子上,倒了一杯茶,推给山姥切国広:“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梦,你非要回去看看梦里的情景?”

“我梦到了……我在跑。”山姥切国広重复着这句话,他还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一时间房间里万籁俱寂,灯影中茶水波光粼粼,影影绰绰,照着灯光与碧色眼睛。

“我被一个人牵着,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那个人为什么拉着我跑,有什么在追着我们……但我肯定那是真实存在的历史,而不仅仅是梦境。在做这个梦之前,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梦的存在。”青年的声音低低的,犹如地底暗河。

“那个人是谁?”风吹起审神者的面纱。

“……山姥切长义,我是因他而生的刀。”山姥切国広抬头,风也掀起他一边的披布,让他的脸显露在金色的灯光下,如同山川,如同河流。

灯火明明暗暗,影子晃得厉害,端坐着的两人却纹丝不动。

 

山姥切国広独自一人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去,风吹过的地方掀起碎叶,夜樱于月下灯下摇曳,走近了有鸟急促拍打的声音,像极了许多年前小田原城-的春夜。

小田原城的春夜和如今本丸的春夜并无多大差别,山姥切国広依稀记得的是小田原城雨前的湿意和久晴之后大地被晒得暖洋洋的味道,山姥切长义身上始终带着花与水的气息,冬日的雪松,或者春日的雨樱。“我要回去见你了。”山姥切国広望着黑夜里自己暗淡的影子,一切都寂静下来了,只剩下他的呼吸声与风声。

暌违多年,除却梦境,我们将再次遇见。

 

今夜,山姥切国広最后一次做这个梦,他可以好好地做梦。他如往常那样走到了小田原城光秃秃的樱树下,樱花还没开,雨却下了起来,下得很小很小,只是沾湿了衣角。山姥切长义从第二棵樱树后面走出来,在见到山姥切国広的刹那脚步快了起来。

“走吧,国広。”梦里的山姥切长义伸出手,山姥切国広也伸出了手,两只手牵在一起。山姥切国広看到了自己的手,小而稚嫩,他仰起头,望见山姥切长义长长的金发笼罩在雨的湿意里,他把脸蹭在山姥切长义的背上,鼻子够到那湿软的金发末端。闻上去有雪的气味,冬天还没过去。

“长义哥哥,”梦中的山姥切国広显然无法被梦外的山姥切国広控制,他自顾自地叫着山姥切长义,以亲昵毫不见生疏的叫法,“长义哥哥,长义哥哥!”

“嗯嗯嗯?”山姥切长义连忙应道,“怎么了?”

“樱花为什么还没有开呀?”山姥切国広苦恼地抱怨道,“不是说立春都过去了么?春天不是来了吗?”

“花开是着急不来的,”山姥切长义哑然失笑,“樱花虽然没开,但是江边的梅花开了呀。”

“梅花都看腻了,每天都看……长义哥哥只顾着捡花酿酒,让我自己玩!”山姥切国広生气了,小孩子总是很容易生气的。

“梅花酒很好喝的!”山姥切长义摸摸脸,他心虚时就会这样,“等梅花酒酿好了,你就长大了!”

“真的吗?”山姥切国広一下子不生气了,小孩子也很容易就释怀。

“真的啊,”山姥切长义笑起来时眼睛就像弯弯的月亮,“等你长大了,我们就……”

“好噢!”梦中的山姥切国広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双手一下子举得老高,长长的袖口褪到手肘,被山姥切长义给拉了拉好。梦外的山姥切国広听不清山姥切长义究竟讲了什么才让梦里的山姥切国広这么开心,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梦似乎长无尽头,山姥切国広以局外人的身份参与这场本该是他为主角的梦。幼年的自己跟着他的长义哥哥满世界游荡,他们走着,他也走着,他在幼年的自己的身体里,他的一生在这个时刻空空荡荡,于是他的心也无比豁达。自长大后,他再也没如此轻松过。

而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梦中的小孩变为少年,依旧叫着山姥切长义为长义哥哥,他们从冬夜走到春夜,然后某一刻,山姥切长义再也没有转过头微笑,也没有拿出一串糖苹果递给身后的人,他只是往前走,最后变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长义哥哥,长义哥哥。”少年呼喊着这个名字,可长义哥哥不说话,只是往前走着,不管不顾地把他拉得踉踉跄跄,哪怕少年想要停下,也不能停下。

少年绝望地回过头,发现枝头樱花开了,一瓣樱落下来,被仿佛是利刃的风劈成两半,那分成两片的落花飘悠悠地坠落在少年的眼前。

梦外的那位山姥切国広在梦中猛然惊醒,可他退无可退,风中的杀意陡然满涨,又一朵花被斩落,垂在边上的发丝应声而断。

再下去会死掉,死在梦里,得醒来。

醒来!

 

山姥切国広在床褥中大口喘气,朝霞绵延千里,他的房间被一千零一里的朝霞照满,却依旧无法驱散他在梦中命悬一线的恐惧。穿衣拿刀时手依然在发抖,山姥切国広却记不清山姥切长义的眉眼了,只记得他很美。

“你只能去看看,而不能试图改变历史,不然你就无法回到这个点……将永远迷失在历史之中,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了,”审神者对山姥切国広做了最后的劝告,“那样,你就不存在了。”

“我知道了。”山姥切国広单膝跪下,对着审神者道,“如果我回不来,就当我消失了吧。”

审神者愣了愣,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立在那儿,身影像一朵雪白的落樱。

TBC

一稿时的片段,我还挺喜欢的,但是后来删了,这里放一下。

大家应该知道原本是在哪里的位置……

片段一

山姥切国広在亮光里望见迷雾里古色古香的庭院,原来他并未走远,甚至像是原地踏步了。走廊上的乱藤四郎朝着他招手,药研藤四郎则举着伞走了过来。

“去了哪里了呢?”药研藤四郎很是疑惑,“雨下得那么大,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不小心迷路了。”山姥切国広低声回答。

药研藤四郎没有说什么,他将伞举到山姥切国広的头顶,为他遮挡了些许风雨。山姥切国広早已湿透,也不差这么一点风雨。

山姥切国広忽然抬头,继而喃喃道:“樱花开了吧。”

药研藤四郎笑了:“虽然过了立春,但樱花还未开。”

山姥切国広笑着摇了摇头,药研藤四郎往樱树的地方望去,居然真的看到了摇曳的早开的一朵樱。

像极了一场梦,山姥切国広往前走去,他离开雨伞的遮蔽范围,驻足在那朵风雨中将早逝的樱下。

“这可是今年春天第一朵樱花啊。”山姥切国広轻声说,雨水落在他的睫毛上,一眨眼,就落了下来。

 

片段二

理所当然被压切长谷部训斥了一顿,山姥切国広一一接受了。压切长谷部话语中既有作为审神者代理人的责怪,也有作为好友的关心,他差不多是和山姥切国広一起来本丸的,两个人虽然交流不算多,但是在战场上分外默契,几次危急时刻都是由两人共同合作才转危为安。

“总之好好睡一觉吧,烛台切会说要为你煮上一碗汤,你喝了再睡。”压切长谷部转身离开,留房间里拿毛巾擦头发的山姥切国広。

敲门声在片刻后传来,接着烛台切光忠端着一碗汤进了房间。

“谢谢。”山姥切国広是不善言语的人,能做的也是把汤一口不剩地喝完,并放回盘子上。

“听说你一直做噩梦?”烛台切光忠将盘子放在窗台上,关切道。

“也许不是……不是噩梦也说不定。”山姥切国広低声辩解,他说不清。

“噩梦和普通的梦,和幸福的梦,是有一定界限的吧?”烛台切光忠挑眉。

“可是,那也是一个充斥着令人安心气息的梦,像你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的一个地方一样……一切都是熟悉的,烛台切,你会觉得这种梦是噩梦吗?”山姥切国広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会因为这种梦感到不安吗?”烛台切光忠勾起一个浅笑,他端起盘子就要离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可以称得上噩梦的因素存在……”

“请……请等等!”山姥切国広叫住了正要走出门的烛台切光忠。

“什么?山姥切君?”烛台切光忠笑容一如往昔。

“你知道……吗?”山姥切国広没能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仅仅是想起,心中就有什么仿佛碎了一样。

烛台切光忠歪了歪头:“什么?”

“没什么,”山姥切国広迟疑道,“路上小心,谢谢您的热汤。”

烛台切光忠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嘱咐着房间里的灯应该要再亮些,不然会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什么?山姥切国広不明白。狂风暴雨依旧在窗外肆虐,又是一阵轰隆隆的春雷,闪电划破黑暗的刹那将不够亮堂的房间照得透亮,黑暗中的影子也瞬间难以遁形。山姥切国広转过身去,影子摇摇晃晃,像是长了触角,要将人都吞没。

片段三

大概推测出了事件源头的本丸依旧没有轻松多少,审神者这回又给了一个护身符,而且让山姥切国広尽量记一下关于梦中的内容,也许可以对破解这一谜团有帮助。山姥切国広一一应承下了。也由于这个原因,本来要去往小田原战场守卫历史的任务暂时搁置下来了,审神者决定先进行其他方面的任务。

怪事依旧,山姥切国広总觉得他被什么紧紧盯着,但是转身却什么都没发生,也许只是一片落叶垂下,地上投下的一只鸟的影子,也许只是一位战友从身后经过,有人叫住了他的名字。

“你又在发呆了哦,”加州清光拍拍山姥切国広的肩膀,“是在赏樱吗?”

“嗯,樱花开了呢。”山姥切国広抬头,望见抽出了枝条的樱树,上面粉白盈盈,樱花几乎是一夜之间绽放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多数时候是加州清光提起的话题,山姥切国広简洁地回应着。山姥切国広望着加州清光分外好看的面容,就这样恍恍惚惚地出了神,太阳被一片乌云遮蔽,周遭暗淡了下来,耳边由远至近地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樱花慢慢凋谢了,浅粉的花瓣吹拂到眼前,被一阵风给斩成两段,一并削成两段的还有垂在眼前的金发,缓缓垂下。

山姥切国広想要后退,但是他无法后退,看不到的如利刃的风行至眼前,他动不了,只能极为惊惧地闭上了眼。

但一只手接住了那两片花瓣。

是戴着手套的手,主人微微一笑,一双两色的眼瞳进入了山姥切国広茫然的视线里,再逐渐清晰,是金色与红色的眼睛。

接着进入耳中的才是加州清光抱怨的声音:“怎么突然就发呆了……跟我聊天就那么无聊吗?”

笑面青江将手收回,对还没回过神的山姥切国広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而山姥切国広低头望去,看见自己脚边一缕金色的碎发。他稍微抬起手,垂下的披布将碎发给遮住,才对加州清光道起歉来。

“……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当你死了。”

“我知道了。”山姥切国広单膝跪下,对着审神者道,“如果我回不来,就当我死了吧。”

“我的意思是!”审神者应该是生气了,她跺了跺脚,最后才咬牙挤出一句,“不管怎么样,我不管你在那边看到了什么,你都给我回来!死也要死在我的面前!听到了吗?”

山姥切国広愣了愣神,最后才点点头答应,他抬头,看到了审神者拉下了面纱又很快拉上,是一张出其年轻的女性的脸,只是脸上有一道纵向的狰狞的伤疤。

“我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了,作为交换,你也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所以你要平安回来。”审神者的语气却很轻松,似乎那没什么大不了似的,“才能完成这个约定。”

片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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