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白日见鬼 01

文/三尺霜寒 

笑面青江x长船长义

真灵刀和伪灵刀的故事……嗯,虽然是现代啪,写着爽。

 

“就是这儿,长船先生。”保安将厚重的木门打开,对金发年轻人说。炎炎夏日,站在外面的两个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了。”叫做长船的年轻人全名是长船长义,此刻被业主委托处理这栋别墅的特殊事件,“钥匙给我吧。”

“还有一件事,长船先生,这个门有时候在里面会打不开,所以我一般这样……”保安将一块砖石把门垫住,“这样就不会被风给吹关了。”

“哦。”长船长义看起来有些冷淡,他没有急着进门,而是退了几步观察起了整栋房屋的构造:很普通的欧式别墅,而且和周遭的别墅一个规格。长船长义回想到之前到弟弟那儿恶补的几个看凶宅的关键点,并不怎么符合。

“这栋宅子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原本的男女主人也离婚了,不过产权归属还在争执。”保安絮絮叨叨道,“包括上次那位据说很厉害的阴阳师,也死了。”

“是的,我接受木村先生的委托。”长船长义坐公交过来,有些中暑,头昏昏沉沉的,不愿多说。他从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垫在砖头下。这样比较保险,发生什么危险也好逃脱。

和保安道别后,长船长义捏着钥匙就进门了。里面的温度起码低了五度,即便封闭着,也不该如此寒冷。和外面华贵的欧式装潢一样,里边也是一样的风格建筑,进屋先是玄关,有一副挂画,移开之后是卫生间,和之前给的信息一样,第一个死去的女主人的妹妹就是在这间卫生间死去的。进屋就是巨大的客厅了,考古学专业的长船长义一眼就看到了挂钟是诞生于十七世纪的老古董,而地上铺着的地摊则是十九世纪俄罗斯的地毯,以及其他让长船长义流连忘返的东西。

吊灯倒是崭新的,和其他家具不同,大概是电气用具的缘故。长船长义一边观察着,一边在纸上记录要点,打算待会就去汇报给弟弟。他干脆就拍起了照片,拍到衣柜的时候,下意识不要让自己出现在镜子里,于是他蹲在地上,相机高举过头。

咔嚓一声,长船长义正打算看看照片效果,随之而来是门大声关闭的声音。长船长义心中咯噔一下,刚刚明明把门开在那儿,他连忙跑去门口,可门确实关闭了,如保安所说,从里面开不出来。座钟与此同时发出凌乱的敲钟声,明明是下午三点,却敲了十六下。

钟声好不容易停止,一切回归了寂静。进门的那间卫生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嘀嗒嘀嗒的水声,长船长义镇定地走过去。

而屋子里更冷了。

 

在长船长义要推门的时候,门突然自己开了。卫生间很大,没有灯,显得十分黯淡。里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滴滴答答的水声漏得更加厉害了。长船长义紧皱眉头,往更里面走去。

“你在做什么?”冷气吹在长船长义的耳侧,低沉的声音入耳。

长船长义面不改色,将怀中的符纸刷往后一拍。听得到哎呀一声,长船长义的动作太大了,似乎把后面的东西拍疼了。

“不是你画的符吧?”长船长义的腰间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触感,他弯腰打算来个后肩摔,但对方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哎呀,同行之间不要赶尽杀绝嘛!”对方口气十分戏谑,长船长义回头,就看到前面站了一个人。是人没错,身上还带着夏日的热气。

 

“我是笑面青江,受这栋别墅的女主人,玲子小姐的委托。”将误会解除后,叫做笑面青江的男人先做了自我介绍。

“长船长义,受中村先生的委托。”长船长义面无表情道。

“别这么苦大仇深嘛,我只是打算进门洗个手,你就把一张符纸贴我脸上了。”笑面青江将沾在脸上的黄纸揭干净,还掏出了小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

“你顺手把门关了。”长船长义没由来火大。对方十分在意自己外表的行为也让他有些不适。

“你也说是顺手嘛,没事我和保安说了,明天早上七点他会准时来开门的。”笑面青江吊儿郎当地说。他一头墨青色长发,遮住半边眼睛。

 

长船长义别过头不理他,继续拍照。

“很干净。”笑面青江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他笑着看向长船长义,“……你没发现吗?一点脏东西都没有。”

长船长义闻言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不过到晚上就不一定了。”笑面青江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我打算睡一觉,你能把快门声音关了吗?”

于是那边再没有声响。

这可真好玩。笑面青江心想,他冲着身后的什么微微一笑,接着就闭上了眼睛补觉了。

 

很干净?长船长义并不是十分信任笑面青江,他又去卧室进行了一番勘察,将照片传给了还在上高中的弟弟,等待那边的回应。沙发很大,但笑面青江一个人就占了大半位置,长船长义只能窝在角落,左右无事可干,将闹钟定好之后,他也闭上了眼睛,干脆也小小地休息一下。

长船长义睡到了自然醒,他从窝在角落的姿势变作了平躺在了沙发上,而外面的天完全黑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吊灯。

“你醒了啊?”笑面青江坐在地毯上,手上翻动着什么,长发长长垂下,完全遮住了脸。

长船长义拿起手机一看,早就过了之前定闹钟的时间。

“闹钟声没有把你吵醒,倒是把我吵醒了。”笑面青江的语气里有着与生俱来的调笑意味,他回头望向还在迷糊状态的长船长义。

“为什么不叫醒我?”长船长义坐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把那双绿眼睛都揉红了。

“看你睡得太香了。”笑面青江笑着说,“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帮忙。”

长船长义没打算跟笑面青江争论这点,他顺着沙发而下坐到笑面青江身边,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警署给的案件材料。”笑面青江倒是有些疑惑了,“你之前没有查过这些资料的吗?”

长船长义指了指自己脑袋:“大概都记下来了。”

“……哦。”笑面青江拖长了音调,“那我们分析一下?”

“不要在这里。”长船长义站起来。

“为什么?”笑面青江仰着头问。

“对眼睛不好。”长船长义四处去找电灯开关了。

笑面青江上上下下打量着长船长义,确认对方是认真地这么说的,不是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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